談談大地藝術季
2014/11/27|戴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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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者 | 戴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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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 2014/11/27(三) 19: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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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 APPLE UNION艾波學院 |臺中市西屯區惠中路二段59號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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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 | 04-22529721
「最原始的初衷,只是希望透過藝術活動,帶給一戶戶逐漸消失的村落老爺爺和老奶奶開心的笑容,即使只是短時間也好。」北川富朗。
越後妻有(日本新瀉縣十日町市、津南町)大地藝術季從2000年開始,每三年舉辦一次,14年的累積,大地藝術季以藝術的公共化為手段、以人道關懷為本,超過2000次馬拉松式的跨領域在地溝通,這幕後的推手就是國際知名策展大師、大地藝術季發起人暨藝術總監北川富朗,成功以藝術的力量跨越與社會的疆界,讓年輕人返鄉、廢校空屋活化、山村燃起希望。
從「越後妻有大地藝術季」到「瀨戶內國際藝術祭」、從新瀉縣延伸到瀬戸內海七個島的藝術場域,這場藝術的革命正持續不斷在擴大。長期往來日本台灣的戴開成,以本身參與的經驗,分享他所看到大地藝術季裡,有關於展的,還有人的故事。
◆講師介紹
戴開成
生於天津,自小愛聽説書、相聲。後赴東京生活,學習建築設計和語言。接觸到了日本的傳統藝能:落語,深受打動。落語近似中國北方的單口相聲,演出者一人飾演多重角色,配合簡單的小道具,以極簡的形式描繪情境,敘述故事,刻畫人物。近年常在鄰里街坊的小食堂、小酒館等表演,給大家配茶下酒,賞古鑑今,爲巷弄文化的日常增添一份色彩。
筆記分享
大家好,剛才說說笑話是暖暖胃,現在就說一個接下來比較貼近我們生活文化的。
剛才相聲、笑話可能時代背景比較有差異,不過大家應該也都還好不會太陌生遙遠,接下來講的是一個日本藝術季的分享,每一個細節都跟台灣的現況蠻像的,我自己也非常震撼,這件事情從1990年後辦就開始籌畫,醫界醫界辦下來,主要今天會介紹一個山的、一個海的藝術季,我是從大概後辦才開始參與,之前沒有參與藝術季的時候去到那個地方認識當地的朋友,在不是藝術季的架構底下做過一些藝術活動,所以很熟悉,我可以說對我自己而言是一直震撼到現在,可以說是很誠實的一種地域再造再生的案例,我也不多廢話,先講山裡面的藝術季。
越後妻有大地藝術季,也就是故鄉的意思,越後是越過山丘、翻山越嶺的意思,越後國、越中國、月後過,最偏遠的越。妻有是指到底了,世界的邊緣,根本窮鄉僻壤道不是人可以住的地方,還不是說氣候多嚴苛而已,是那個地方距離以前的發展中心太遙遠了,為什麼會在這種窮鄉僻壤搞出一個讓大家如此持久震撼的藝術季,先看一些簡單的背景資料。
東京過去大概新幹線座車2小時,開車3小時,到越後湯則,是越后地區的其中一個站,以前是溫泉鄉,到那個站以後在一個大概縣在台中這麼大或者台北加薪北嘉基隆這麼一個大的區域裏面去搞藝術季,所以開車也好座車也好,到那邊還是免不了要長途跋涉,到那邊以後才開始真正的旅遊,等下會提到策展人北川富朗會講道,以前的人比如老一輩的人都圍繞著以前的江戶,名古屋、大板根京都,江戶時代京都是首都,是政治跟經濟的中心,從400年到150年前,這邊有一條關道叫東海道,沿著這條路近來參拜也好行政也好,以前不是騎馬就是走路,當然做轎子也包含人的步行,所以每天能走的距離有限,走一段路就要休息跟住宿,因此在東海到這個官道以及海線中間道中山道,海線就有53個營站,山線有64個營站,所以以前從東京到大阪可能要走一個月到半個月,現在咻一下就到了,所以剛才講到兩個小時的電車或三個小時的騎車,是指直線距離,我講這件事情是讓大家可以慢慢地用更舒服地移動方式去看一個地區的感覺。
我們先講山裡越後妻有,這裡是個河階地形,就像台灣的濁水溪,日本是信農川,他連年的下石作用及甩尾,形成不同時代的沖積,所以他就有河階地形。山毛櫸台灣也有,台灣算是最南端,因為我們有特殊的氣候跟地形,所以有一些富含帶的植物台灣也有,在日本因為長年是溫帶,所以落葉樹林樟木非常發達,還有一個關鍵-好雪,朝顯半島到俄羅斯我光筆話的範圍是陸地,所以其他是日本海,蒙古冬天高氣壓冷氣壓開始吹,吹過日本海到日本,吸足了水氣遇到中央山脈開始下雪,所以水氣飽足了冷空氣撞到陸地,後面是山就凝結開始下雪,這一條線是雪線,雪多深呢,平均2米起跳,越往山裡面走2米、3米、4米、5米、6米,兩層樓深,兩米大約不到一層樓但人可以埋在裡面,所以飛雪季去看到的地景跟下雪時候看到的地景完全是兩個世界,當然這樣子的環境就影響到飲食文化,包括越後妻有這個地方,大家思考到底哪裡好,第一個月光餅,是這個地區培育出來的品種,為什麼越光米繪這麼好吃,因為它含水非常強烈,而且有好的雪水。當然等下會講到好的農業政策,使他們都集中在那個地方,雖然坡有很多需要開闢梯田、與河爭地也好,但還是弄出很多好的食物。講到這裡為止,大家會不會覺得好像在上地理課,如果有上地理課之嫌,大家是不是可以想像一下,我們接下來要跟日本各位朋友分享一個台灣的藝術季,這是我們西岸縱貫中央山脈的一條以前叫中橫,中橫山崩以後有很多藝術人進入草屯,為什麼叫草屯呢因為以前有草鞋,慢慢往裡面走,這地方到底有甚麼特色呢?他有一條河下來以前跟原住民,大家都知道以前日本統治台灣有部電影賽德克巴萊,原住民住在裡面….。為什麼一定要講地理,要不然就是觀光客了,所以等下會介紹,為什麼一定要在無聊的地理課裡面辦藝術季,試著說服大家,這是我今天的最終目的。
現在講的豪雪也好、偏遠也好,以前大約7000年前,舊石器時代到3000年前為止,這個地方都是日本人口相當集中的地方,大概35萬年以來是冰河,終於到一萬年前開始暖化,暖化之後海水就上來,所以現在有很多海口更往內陸退,因為海上來海水灌進來,地形陸地比現在要小,當然人口比現在要少。因為暖,所以人可以往更北的地方住,因為暖、因為水,飽和度封起來,划船出去就發了,這就是為什麼8000年前台灣變成南島語系的再出發點,本來可以走路過來的,現在只好划船了,但是大家還是不斷地再往外移動,這個地方有很多的人種,有一定的社會結構,當然以前還是看天吃飯,所以巫術、祭拜這些是非常的普遍,普濟也是那個時代很實用的地戰具,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千年都時過境遷,以前這個地方有非常重要的人居住的地方。
這個是七千年前、這個是四百年到現在,台灣通史裡面說四百年篳路藍縷,我們常跟朋友邊喝邊聊天,大家會問我:「你在日本住這麼久,你覺得台灣跟日本民族性有甚麼差別?」我都講:「其實是人都沒甚麼差別,差不多,但是有一些地域性會在不同地方養成。」看四百年是因為五百年前西方大貿易時代開始,變成貿易、人口移動,改變了世界整個結構,包含菸葉,西班牙人從南美洲、中美洲開始帶到全世界。四百年前是日本戰國時代結束,所以豐成秀及往生了,德川家康逃到江戶,奠定了江戶整個的基業,除了一些小的暴動,江戶時代沒有大的革命,在這個時代其實日本戰國時代中有很多不得不被流放或逃離的武士、貴族,他們就被流放到越後妻有,等於讓你送死,就像西伯利亞把妳放在那邊你也不用想回來了,看你要餵什麼都可以,大概就會死在那邊了。這面也是一樣,這裡的豪雪,以前都沒有鏟雪車,所以要想辦法在良醫起跳的環境下鏟雪,那是不得了的事情,這些歷來被驅趕到這邊之後,到了江戶時代,天下太平,大家都要幹活,人口越來越多了,江戶是世界上第一個百萬人的城市,大家要吃米,越後妻有的人被壓榨種田,這是政策下的脅迫結果所逼,為什麼有梯田,江南平原基本上沒有梯田的,因為夠平,就是因為夠平才要花力量去弄成一階階的梯田,梯田會寶水跟生態有甚麼樣的互動,但其實梯田是很累的,那些人都在這裡開闢梯田,與河爭地,這條路跟旁邊的學校旁邊有何,開車過來大概會看到的就是後面有山友田有森林前面有河,大概是這個結構,殊不知這條綠帶我們看到馬蹄形的是與河爭地的結果,本來河這樣走,人為了爭取兩邊截彎取直,河就直的流,就多了一塊可以耕種的地方,為什麼要花這麼多功夫,因為沒有平地,這個地方就這樣子去重做越光米或好的清酒,好的水,大概這樣的地方。
當地人過的蠻辛苦的,體會當自然很偉大,當地人都過得很爽,月後妻有大地藝術季的概念是「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人是被內包在自然裡面的,這是廢話,但是我們的深刻度要慢慢去體會。所以我把我們自己的經驗稍為穿插著跟大家分享。
這是一家餐廳,蕎麥麵電,長野縣或新西線,那一代有很多蕎麥電很有名,所以她是可以不佳面,用100%的蕎麥粉去打蕎麥,這種各位可以看出來是有一點近郊的或美國化汽車為主的工具,開一段路一個大賣場,開一段路一個獨棟的7-11,開一段路旁邊是獨棟的麥當勞再旁邊是獨棟的當地美食館,再旁邊可能50公尺又是一個家具行,大概是這種型態以汽車為主,當地人也是一樣。從400年前開始種田,種出一番名堂來,種出完全數一數二的好米,可是我們把時代拉近,當江戶轉到明治西化之後,講文明、富國強兵、成功,中國木需變法失敗,日本開始使用武力,拯救亞洲,關照大家,被美國子彈打爆了輸了,輸了又開始跟美國看齊,看齊之後跟大家說不要在種田了來蓋大樓,台灣原住民也會跟著講,所以大家開始放棄家鄉跑到都市來,剛才講的東京、大阪、江戶,大家到東京辦奧運會、到大阪辦博覽會,所以人口都被都市吸收,地方衰敗,這件事情是再1950-60年產生的,我們今天講黃快時代、戰後嬰兒潮,現在年紀已經比較大了變成退休潮,也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們這個年紀就是他們的下一代、下兩代,這就側面地造成了這樣的現象,反正你只要一離開都市,地方就是美國鄉間的一片景色,當然地形跟氣候都不一樣,所以你一定要開車,騎摩托車會累死,或者長途的話可以坐飛機或列車,你要出去買東西也要開車,要剪個頭髮也要開車,唱歌也要開車,但是開車的方便救不了任何的外移,所以現在鄉間普遍面臨人口高齡化、少子化、外配增加,社會問題、教育問題、人口外移、產業衰敗,環境汙染這些問題都是一樣的,所以這個地方如果沒有這兩張旗子,也就是這麼一個窮鄉僻壤,可是再贈國又多說了一個背景,居然在傳統打蕎麥麵的店也有賣大地藝術季的藝術護照,簡單來說就是像大湖、新北台北佳基隆這個大的範圍裏面,撒了兩三件作品,有的是整棟樓,有的是一棟樓裡面有好幾個作品,有的是餐與是互動是的,有的是只能看不能摸的,有個是一個行動劇等等。那我們要在裡面移動去看,每個作品基本上都有一個管理人員,除了那種野外裝飾型的之外,幾乎都要有人再看,一個作品不貴大約都300元日幣,可能大一點的600-1000日幣,可是如果年續看似五個就比較貴了,她一張護照4500元日幣,可是你就可以都看,當然大家就會去買,如果有的人說我對這些作品沒興趣,是要特別去看某一件作品,那你就花1000快就好了,但是當然藝術季大家慕名而來,所以就這樣進行。
當地其實一開始也搞不太清楚,問到藝術季不知道是甚麼,問能不能賣護照,他們就說好啊你放著巴,跟當地的結合一開始是沒有,藝術季搞藝術季的,當地人打當地人的麵條,但是我們看到了一些火花、看到了一些發酵跟便條,舉個例子,這個例子可以貫穿今天要介紹的兩個藝術季,或者大家如果有興趣知道的一些跟都市相關的藝術活動,整個的脈絡來思考,我們設想自己站在河的這一邊,眼前有一個鋼價,鋼架上垂了很多鋼絲,上面掛了五首詩,這個是白色的字在眼前,對面的梯田是隔著小溪澗對面的50公尺處,上面有梯田也有彩色的烤漆鋼板,大概環境設定是這樣子。怎麼回事呢,如果想像一下沒有這個裝置的話,梯田特別漂亮或特別豐收看不出來個名堂,可能有人來耕作或廢耕了不曉得,可是這個作品歌頌了,因為當地豪雪,所以初雪到雪融的季節遠比其他地方要長,也就是她農耕的季節比較短,就像剛才說的彎曲的山或彎曲的河與河爭地闢了梯田辛苦的耕種,還要屋漏偏逢連夜雨,因為耕種的季節還短,因為他們還是重出了越光米,那麼一個地方。原來只有那麼短的季節可以耕作的,比起台灣可以兩座、三座,但是那個地方沒辦法,後面的鋼板也就是按照歌頌的對象農業季節去看農業行為的結義,這個卡巴克夫它是有很多親戚在西伯利亞,算是國際知名的大藝術家,剛才說的北川富朗就是這兩個藝術季的總策劃人,他們來的時候受到一個打動是說他的家鄉也十分寒冷,當然西伯利亞的雪沒有像這裡這麼後,但是冬天一樣很冷,再那樣窘迫拮据的環境下還是要農耕,因為還是要吃主食,這裡雖然溫度沒有那邊那麼冷,但還是有下雪要奮鬥,所以它就發現了這兩個地方的共通點,他就想做個作品去頌讚一般乍看之下看不到的當地的農耕的魅力。這個梯田是有主人的,叫福島先生,北川富朗就帶著這個藝術家去找福島先生說:「我們有一個計畫。」山裡面的藝術季是從2000年開始舉辦第一屆,這是第一屆的作品,但他們是從1995年就開始為了2000年做準備,也就是說做了將近四年辦的時間,過程中北川就帶著藝術家去找福島先生,但福島先生聽了半天很生氣,他說:「你怎麼知道我要退休?」「您不是到2000年就不做了嗎?不做的話田費了可惜,您可不可以借我們,我們付租金年借我們弄一點東西。」但福島先生把他們趕出去:「開什麼玩笑,祖先留給我的地產,就算我自己休耕,也不會借給你們,什麼現代藝術是甚麼東西」就轟走了他們,北川安慰藝術家這個地方的人性格比較烈一點,雪國比較寒冷。但他們不甘心,二度三度回來吃閉門羹,後來他們去買一本日本農業小書,本來看不懂,只是親戚住西伯利亞,它就笨手笨腳的開始做,結果福島先生一職看在眼哩,後來看不下去搶過來,老農夫開始弄給他看。也就是說從那時候開始,他們才真正開始互動上。所以福島也就接受了這麼一個作品。本來福島先生65歲要退休了,因為跟北川跟藝術季的互動,所以我們2003年辦第二屆、2006年辦第三屆之後,老先生退休了,退休之後一開始老先生說:「走開開什麼玩笑來這裏」把參觀的人趕走,到了中間第二屆、第三屆之後,現在有客人來到這裡,他會主動介紹,從一開始的火花到這樣的進展,他會慢慢融化一些東西。而且結果從另外兩個面來看,本來說一班旅客走過去看到這邊有梯田、那邊有梯田,看了一百個梯田也沒辦法很深入,現在透過這個作品你可以看到原來這個地方,四月在太陽光輝下雪慢慢融化,在暖暖的空氣裡面充滿了霧氣,等等等非常有滋味,七月八越久越你讓我去走到中暑,這有甚麼好看的,可能大家會覺得很幹,可能也沒地方喝水,路牌又不清楚,可是我在這裡讀詩的時候會覺得原來四月是這樣、五月是這樣、九月是這樣…他是有時間的立體感的,比如說我們實際上去的時候就是長這樣,不一樣,到了秋天也不一樣、冬天也不一樣,可以藉由一個作品顯得更立體,所以他的宗旨除了人是包含在自然之中之外,有一個原則,北川抓這些藝術家來做作品的先決條件,要把席位、主權還給環境,而不是作者是世界中心,也就是說大約從250年以前不管法國大革命還是英國大革命,藝術品變成一種動產,是可以拍賣、可以儲值的,所以法國梵谷死了之後,畫作被賣到天價。這些東西就要被好好的呵護,被擺在潔白無垢的盒子裡面,美術館或博物館做展覽,可是北川把這種藝術退還成生活中的美術跟品牌,所以你在這裡做這個作品,不是讓人家來看你的作品,是透過你的作品其實可以看到當地某一種你所閱讀到的當地的美,就像這個作品一樣,因為有了這些作品,人走在田裏面河的這邊,人站在對面去看知道的就更多了,也就是說他也不需要說明,不用一直要一個人站在那裏解說就能了解了。
這種藝術季蔣的簡單一點就是一種地域再生的媒介,你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有一種方式可能性叫做藝術季,別人也會蓋一些館舍、也會做一些作品,也會影響一些人。
有觀測台,有小孩就很調皮地跑上去,事實上應該站在下面有兩個耳朵可以聽天的聲音、地的聲音,天有甚麼聲音?白天晚上蟲鳴鳥叫聲音不一樣,因為它是風力場,這位作者在這裡觀測了三個月,都不一樣。
荷蘭建築師團隊做了一個農舞台,松代是一個自治區,為什麼叫農舞台、土地革命藝術中心呢,就像剛才講的,這個地方四百多年來有很多放逐在這裡驅趕來這裡的人,因為國家政策這個地方開始造米,造出很優秀的米跟酒,可是日本在二次大戰失敗之後,國家的政策就放棄農業,這句話好像聽起來有點熟悉,一樣一模一樣,日本政策很多都一塌糊塗,跟台灣一樣有得比的。所以現在要從藝術去嘗試地域再生,把地方的資源找回來,土地不是讓你廢耕的,是要種出好的米讓大家可以溫飽、可以養活自己的。會認同農舞台,大家有看過日本歌舞劇,有一種日本能劇也是一種她們的傳統戲劇,能劇是非常高的無形文化資產,演能劇的舞台是用檜木做的,舞台有欄杆全部都是檜木做的,也就是頂級的文化產業,為什麼蔣地方農之,到處都是農夫好像很低俗,農跟能都叫農舞台,把農具換成農業去唱誦,實際上它是一個綜合館設,這個長得像奇怪的外星船像手一樣站在平面上,因為雪壓太重了,所以這個民宅屋頂比較陡讓雪可以下下來,那裏的雪不向北海道西班牙的雪是乾雪,西薄的雪份下所以很重,向牡丹雪大雪花下來就吹不走了,那個東西是一立方65頓,上面屋頂幾頓,所以她必須撐著這個結構。
冬天雪大約一層樓高,所以必須從二樓進出,和民宅是一樣的,二樓雖然有窗戶但洛帝,所以出去就可以滑雪了,這個地方雪祭和非雪季的地形地貌是天差地遠的完全兩個世界,有這樣子的結構,大的作品、小的作品、剛出道的作家、有名的作家、還有當地人自己跑來湊熱鬧,大家都跑來餐一腳,可以在任何一個角落找到驚喜,但是別驚訝,不一定是藝術家的作品,不一定是跟藝術季相關的,當地人本來就做了這些很有趣的事情,因為這個藝術季,開拓了更多的發現,因為你要在台北市加新北市加基隆市這麼大的範圍之內頻繁的移動去看300多件作品,所以移動過程中本來是開車開高速公路開越快越好,但現在你必須走省道或鄉道,甚至一些奇奇怪怪的土路、沙路,才能夠去看到你想看的作品,所以以前搭車完全不會經過的地方,你現在必須慢慢地經過,慢慢發現你自己。
裡面有賣店、書店、休息是、廁所,也有很多的展示廳,還有一項也是作品,自助餐吃到飽,午餐和晚餐,這個女生是餐廳的料理長,有一天他手上拿著植物,是從後山拔下來的,善用當地的山菜、河早,也跟當地阿嬤去請教,再跟自己的廚藝專業再那裏做菜給大家吃,也就是現在人講的碳足跡很夠,當地人才能吃到的山菜。這是東勢的記者來報導,這個吃飯的上面就是屋頂,屋頂上面貼滿了各式各樣當地的照片,所以吃飯的時候可以看到這樣子的風景、這樣子的人情世故,也是一個複合性的作品。
現在整個月後漆有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大的美術館,所有的作品就混砸、干擾干涉協調再裡面,包括參觀的人都是作品的一部分,不勝枚舉,黃色小花計畫事實上就是一個資訊排,這個青蛙是堆肥廚餘,你可以看到這個有個小寶特瓶照著魚,那不是燈籠是蓋章。
停車場,看起來像是個地景藝術,它事實上就是地景藝術,但也可以停車,他把停車場一些延伸的空間弄成光怪陸離的地形,在隆起的地表下有機能空間,洗手間。為什麼要做成這樣,其實我們要知道新潟縣這個地方除了2011年311大地震,地震完海嘯,海嘯完核災,東日本大地震,事實上在東日本大地震後的一個禮拜,新潟縣就發生了6.5級的地震,而且從2005年到現在,它發生了三次一樣破壞嚴重規模的大地震,可是因為日本人自己都很少去關心,當然他自己沒有很震撼,三災合一,事實上對當地人來說一樣是毀天滅地大集合的,這是要提醒大家不要把所有資源丟到好躲的地方,事實上這不見得是關懷,我自己解讀的,有些時候觀眾變成作品的一部分,每個人對每個作品的詮釋也是一種奇妙的發酵作用,都不一樣,有些作品很抽象,每個人會各自有自己的心得。
同樣的地景藝術,用甲骨文在地上寫了很多的字,我們認辦天也認不出來,他們到雪祭、初雪,還沒最嚴寒的時候,就開始慢慢地舖上一些白色,鋪上白色之後這些字就慢慢被淡化,當雪下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字就看不出來,大家在上面滑雪,等到雪融化以後自幼慢慢浮現出來,如果架了一個攝影機在這邊,拍了一個冬天就會看到字慢慢不見又浮現出來。
另外一個作品「光之屋」,這個作品蓋到很山裡面去避開光害,第一我們看到它有兩層樓不太高,一樓有出入口,冬天下到一樓,就可以從二樓出入;第二他是一個住宿設施,有兩間房間所以可以住兩團的人,包下來不是太貴,裡面有浴室、有溫泉,很舒服,為什麼一邊的屋頂比較高呢,因為它可以滑過來,在這間屋子裡面往上看,就是這個屋頂,大家都在這裡,當屋頂開了,如果你晚上在這裡發呆,可以看到天空的變化,正夏夜把燈光都關掉,看到的就是滿天的銀河,又來了,我剛才這樣講,有的人可能覺得好美,有的人可能不以為意躺在草皮上就可以看了。藝術家做這個作品是告訴大家可以抬頭看看,因為每個人都頂著一片天,它可以讓你在這裡發呆一整年就躺在那哩,這些藝術家的作品都提供了我們很多的濾鏡,這種感覺。
同樣的一個館舍,京都車站的原廣司設計的,他是一個現代建築、後現代建築的大師,這就是第二屆蓋的房子「越後妻有交流館」,包含剛才講的光之屋和越後妻有交流館,都很有趣的地方是,他善用當地的年度預算,去導向用藝術去做地域活化這件事情的舞台上,否則可能就某個地形公司花掉了,修個路口或選舉就用掉了,因為藝術季有這樣的題目,有他們的集中力,所以那些錢和資源可以投入到這裡,還是要蓋房子可是他蓋了一棟建築,這中間是方形池子,完全是正方形的建築,一個口字型的建築,外面有人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資訊台,一般的資訊台是有人站在那邊等人來問,但它是推著車去問有沒有人需要甚麼,這個作品很妙,我們在網路上有看到有人用一個迴紋針換到一棟房子,它也是一樣也是做一個遊戲,這個遊戲不是在講換的東西,而是很奇妙,如果你來了,我來見證,你拿甚麼,一個個換,我留下這個,辦手裡是這樣,一年之後大家又齊聚一堂,大家看看自己換到了甚麼,也就是說跟單純的交換不太一樣,它有後來的衝神跟回顧,這樣的作品有像建築物這麼大的,有互動的,也有參與式的各式各樣。
波坦斯基利用水池把死水抽乾,放了50萬件回收的衣服,把這個方形的池子撲滿之後中間還放了一個衣服丘,後面這個式起重機、怪手,你就會聽到圍著中庭有呼吸的聲音,怪手就會下來隨機捏了一些衣服拿起來,配合呼吸聲後又放掉,再下來,拿一些衣服,再放掉,這個作品就比較抽象它的名字「無主的園地」。
口字型的建築裡面一樓有展示的平台、有資訊館,二樓有溫泉、其他展示館,例如這個在講樹、講當地的林相,旁邊有些炭跟土,就是在講當地的土跟木材跟炭之間循環的關係,當地的樹種樟木林把木材悶燒成炭,燒成一定溫度之後停止,碳化,那個炭的紋理是最能夠表現出那個木頭的一種特質,大概有那麼一種學理,而且它可以看到燒出來變這樣,那個木頭燒出來變那樣,而且它燒出來式燒成當地挖出來的一些土器的形狀。這個盒子是下面會吹風,上面會掉像雪花一樣的雪片下來,走近一看會發現這是一個個的小房子,人口外移、老人慢慢失去、孫子跟兒子都走了,也不用擔心常剷雪,因為也沒有人會回去,房子就垮了,房子垮了就會被拆成平地,因為危險就變成一片平地,讓他雜草叢生,一棟房子、十棟房子、一百棟房子,一年一年的緩慢寧靜的消失,大概講的就是當地的一種無奈但也不迫切,但是你看不到未來的現象,這反映在他們的不動產,反映在這些人住的房子上。
也有藝術家把當地所有的土壤蒐集起來,沒有染色,這真的是當地各式各樣的土壤,有的人以為這可能是染色的,用植物長出來的草或者汁液顏色去染,其實土染色的力量超強,被土染到色超難洗,它的力量可能是裡面複雜的礦物質也好,我們可以看到事實上我們把它踩在腳底下挖了幾米地質專家去蒐集,事實上非常豐富。
二樓的另外一個地方類似書庫,從兒童書、繪本到專業書、字典,一律都是講當地某一個知識,桌子上面黑色的線是系統專的地形,上面白色的典試系統專白色的波蘭,這就是一個小的吧檯可以吃吃喝喝,人可以在這裡看看書,當地人就會過來跟你互動,剛才說的為什麼福島先生會被鼓舞,本來2000年要退休,後來依直到2006年才退休,是因為他本來還想不懂,為什麼要動土,還做甚麼現代藝術,現在看到有人來了,本來是大家都往外走,大家都離開這裡離鄉背井去東京去大阪打拼,現在竟然有人還有外國人興高采烈地來看,他們說:「你的田好棒!」我天天看都不知道棒在哪裡,跟人的互動、發現關係,是非常奇妙的。
這是2000年第一屆,直到明年是第六屆,在這過程中有幾個不變的主題:地方衰敗、產業轉型&衰敗、農業廢棄、老齡化、少子化、人口外移,所以產生非常多空屋,這些空屋如果放著就會倒,倒了就掃掉就會長草,因為這個藝術季非常巧妙的很多公部門及社會資源導入到那個平台上,其中有一項就是如何去處理一些像雪花一樣每年倒吊不知道多少顆。
這棟房子一樣2樓式落地窗,雪季的時候雪會淹到很高的地方,這麼一棟房子就算離鄉背井跑到東京的兒子想要繼承,他大概需要花100-150萬的台幣才能夠繼承,沒錢所以不能繼承,不能繼承就把它放到爛,日本的法律繼承稅非常貴,老人走了房子就放爛,所以大家說我繼承不起,寧可找人把它拆了,我賣地還比較便宜,當然有的人會說那蓋新的就好了,可是這些東西是很多的見證,細膩的跟當地的,如果我們在現在的房子,它可能不需要很多東西,除雪技術就可以藉決問題,可是這件事情訴說了當地農耕很多的無奈,人是包含環境其中的一份子,就在這些地方展現出來。當時怎麼處理呢,「夢之屋」是南斯拉夫一位行動藝術家做的作品,他在這裡搞表演,把它弄成民宿,所以可以住,總之這是一個非常特例的空間,這個傢伙是大家會坐飛機慕名而來的巨星,本來一間等著垮的房子,因為藝術季本來就要找地方給藝術家做作品,現在乾脆跟空屋結合在一起,所以大家為了來看這個莫拉夫基的表演,也就看到這棟房子,也就住在這棟房子,跟剛才的光之屋一樣市民宿會收費但不貴,因此這個地方的後繼人雖然沒錢去繼承,這個藝術季的執行委員會就把他租下來而且有了新的利潤去維護這個房子,即使不改變至少維持現狀,至少房子不會垮,不會被剷掉長草。
這個空間其實挺好看的,它是用毛線做成整個空間像蜘蛛網一樣,他在毛線裡面掛了很多農具,蓑衣,你可能一回頭後面是個和服,幽魂一樣,如果是乾淨的老房子大家會覺得很棒,如果他今天看到一種景象背後的風景,包括時間、在地風景,都反映在作品裡面,所以一樣,我們帶上回覆青春的濾鏡,去看當地房子的獨特現象
脫皮之家,老房子以前都有圍爐,要燒炭,燒炭之後幾十年上百年一些木頭的表皮都被炭勳的黑黑的,一批雕刻系的藝術家戴著雕刻系的學生,一鑿一釜的幫它刻、幫它脫皮,把它癬洗掉,然後變成這樣,不只是地板、牆壁而已,整個樑梁柱柱全部都雕,吾人相往,非常佩服,而且他們是有走向的,有計畫的在雕。
這個也值得介紹,土神之家,生產神、孕育神,也是一動快完蛋的老房子,剛才講到除了模擬機制去把老房子套上另外一個庭園方式去維持它,而且日本還有頂級修復家去參與,這個案子裡面還有很多的陶藝家,牆壁、節令裝是、浴缸造,都是生活機能的一部分,六名陶藝家把他們的作品在這個空間裡貼貼補補,更有趣的是當地的村婦,那個地方民風封閉,男外女內,這些女性基本上不會出來拋頭露面,女性都是到完茶水就跑到後面去了,跟我們現在婦女都是站在廚房吃飯,你讓它上桌她也不要。但是這些人都是對外,天天在山裡面、在溪邊,她最熟的環境,哪裡有甚麼樣的野草,哪裡有甚麼樣特殊的山珍海味,他們才知道,東大那些頂級的生物學家他們不知道,要在地這些居民才知道,這些人的原風景,他們的美食能不能端到觀光客的面前。上菜、燉煮、試吃,這個地方民風封閉,我去朋友家作客,民風多寡言,「來拉」、「喝茶」、「謝謝」、「收成還好吧」這樣就一個小時;「女兒畢業了嗎?」、「已經就業了,在東京還不錯」、「那實在是」這樣就兩個小時;「那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三個小時。真的是這樣子,還是有情誼的往來,但實在有夠寡言的那個地方,所以像這樣子男女混和,在一起吃飯討論,基本上是極少的,有一部分是因為藝術季活化得來的一個開放性,當然不是說逼你一起跳原住民舞,像九族文化村這樣就那幾個演員每種話都會講,我家就吃這個、我家就喝這個、我現在把她稍微調整改變一下我就賣這個,你遠道而來可能腳走到破皮,看東西看到中暑,來到這裡你就可以吃到任何地方都吃不到的食物,東京你在怎麼樣都找不到這裡的東西。
另外一個作品,他利用置物空間放工具,各位看到這樣子的構圖,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比如說這張照片像吶喊、春遊、枇杷手,這些東西都在西洋的古典畫作裡面儼然的擺在不能碰的白色空間裡面,讓大家排隊去看,買不起也要買個高階的複製品。這位攝影師就找當地人擺出這個pose,找到相似的場景拍照,我進去真是熱淚盈眶,人家說少子化、人口外移,這裡看到的照片都是活的,你可以愈的到他,因為我們都熟悉,所以古典名畫有一種穿透力跟共識,但是他透過古典名畫大家都熟悉的構圖,看到當地一些還在生活的人,而且他就帶著這個傅秀品,在織當地布、抽了跟菸喝當地的酒在這裡聊天,這就是當地的生活,這是離我們非常近的,不再是拉一條線讓你不要進去,旁邊還有人隨時跟你提醒說先生不要靠近,他瞬間就把他轉過來了。
另外一個問題,小孩子沒了就要廢校,剛好那個怪手釣衣服,波坦斯基把空下來的體育館,很大一個挑空的空間,地上鋪了稻草、一些破椅子、一些二手電風扇,上面掛滿很多三瓦、五瓦的小燈泡高高低低的,這些像雪花一樣的背景是投影機打的,投影機打下來上面的雜訊還是雪花之類的打下來,深處傳來砰砰.砰砰心跳的聲音,我就慢慢沿著光線往前走,走到三樓看到甚麼都沒有。以前這是一間教室,後來把牆打掉,不知道是實驗室還是驗屍間,這我自己的感受,他們就放了這些東西不知道是甚麼。
也有比較可愛的,土撥鼠之館,也是一間學校但是沒學生了,所以用土撥鼠來作主題。圖書館排了碎木在走廊上,夯土夯了一面牆出來,把土打實的夯土,一間間的教室裡面為了黑幕進去裡面是黑的,例如一個樓梯間播開黑幕一看裡面是一個陶瓷作品,因為它非常薄所以裡面的燈是透出來的,這麼一個作品,也有一個剪影,有的貼在窗戶上面。當地的土的標本作編號,可以去聽說明,後面是本來學校的圖書館。這個樓梯間很有趣的,很有趣他們把蓮花放的比人還大,讓人可以用魚或青蛙的視角來看蓮花荷花,用我們不習慣的視角來看。
這個學校很特殊,還有三個學生還沒畢業,學校就已經要廢校了,所以這三個學生要搬到隔壁村去念書,他們不願意,想在自己的母校畢業,北川就帶著田島征三,他是一個繪本畫家,一起去說服校長,他們想把學校做成怎麼樣怎麼樣,他一聽到就說那我就放心把學校交給你們了。
漂流木,一樣像我們東海岸很多衝下去,還不用衝到海裡面,因為日本國土比我們大很多,所以很多漂流木在河岸就可以撿的到。他把這些漂流木撿回來釣在屋頂上,各式各樣的形狀好像小學生在那邊玩耍,這是他們的體育館,我一進去嚇到了,非常多非常大,這些怪獸還在吼叫,原來這個體育館旁邊有個水池,上面有木頭的軀幹、有手,頭是一個水池,從頭這邊就有一個水管在漏水,裝買水箱就會到下去,就會連動拉到裡面的漂流木頭會動。
這是北川富朗,大地藝術季的總策劃人,他說不要叫他策展人,因為我永遠不只是個策展人而已,校長兼撞鐘,他常常在演講的時候就講:「各位不要以為我多了不起,我就是那個扮黑臉的,我不用任何的審議制度,我就是總策劃人我負全責,所以有人問道我要怎麼選擇藝術家或藝術作品,現在很流行用審議制度弄了一個評審團,大家來選。我可以直接說,這樣只能選出一些不痛不癢,最有趣跟最無趣的全部都被砍掉了,剩下中間一些不痛不癢的作品被選出來,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就用我自己的獨斷與偏見來選擇所有的作品。」這麼一個怪咖,他也是學生運動時代,日本戰後在講日本到底是甚麼的運動者。另外這位是台灣歷史資源經理學會的秘書長邱如華,這兩位性別不一樣,可是很像,根也很像,難相處,嘴超賤的,但是我非常尊敬他,他把很多的工作,像聚落保存、家鄉保存、社區營造等等包括藝術季,他完全不遺餘力地把它拉到台灣來分享,所以這兩個人一拍即合,那是跟體裡面的一種熱火,非常對合。
丘如華在台灣搞社造,迪化街基本上保存下來它是大功臣之一,當時叫黑幫灑狗血恐嚇電話甚麼都來,老娘不怕,它真的超火的。北川富朗也是,他自己說自己是不良少年,你想想看他要推動這樣地方的大藝術季,黑白兩道就關照他,剛才說1995年開始準備,當地的政府想到一個辦法,這樣下去不好,新潟縣本來有很多自豪的,現在都沒有觀光客來,不然我們都把月後漆有這個地方的名產集中到越後湯則或新潟車站前面,站前廣場擺攤子好了,剛才講過兩個小時的新幹線到了越後妻有,大爺奶奶們大駕光臨,下了車我也不用讓你舟車勞頓,你拖了一個小推車就可以開始買,一溜演把整個的好東西全部買下來,在這裡買比較便宜,買完都把新幹線的車資賺回來了,買了也不用花住宿費,一下子買完就可以上車回家了。就像台北的各位請大家到台南來,我把台南的所有精彩的東西都集中在台南火車站或高鐵站前面,你下了車也不用去孔廟也不用去其他地方,下了車買了東西就可以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多無聊!有沒有有趣一點的作法,北川覺得他的家鄉挺有趣的,國際知名的策展人,請他回來指導指導,他是老菸槍,縣長都怕他,縣長室是個無菸的環境,可是不給他準備一個菸灰缸,它就一直要出去抽菸,很多事情都談不好,所以縣長含著淚讓他抽菸,一下子就把很多事情談完了。他問北川有甚麼意見,帶著北川到鎮上走,隨處採訪打散,她為了做地域認親,為了讓大家有理由去走,他就帶大家去看,看完之後去消費去住宿去吃去體驗,本來打死都不會去走路的,發現一個新寶物,裡面有各式各樣的力量交錯,這個人在日本做的,1995年當地的六個自治區101戶,全部舉反對票,大家都不給她資源不給他飯,再加上剛才講的地方的人非常寡言,四年半開了2000次以上的協調會,單純成一下4.5X365就可以知道一天會開一場會以上,而且當地人多難搞,你好嗎我很好就可以講三個小時,大家稍微介紹一下我們講一下我們的計畫九點十點,休息一下回來繼續談下午一點半,講到晚上七點開始大家發問直到晚上十點、十一點、凌晨一兩點。隔天早上九點繼續開會,回應昨天晚上的問題,到晚上的時候又有人提問題,又熬到凌晨,再到隔天又要早上九點開會。
邱老師在台灣是再搞一些很硬的很難推的工作,從龍應台、離郁秀這種部長開始洗腦,洗到再偏鄉教師或社區工作者都在交流,這兩個人有一天莫名其妙就遇到了,相談甚歡,我在當翻譯的時候就覺得很奇妙,也不太熟很難相處,可是兩個人每次一見面就笑咪咪的,打從心裡高興。
有藝術家駐村,它拉攏當地偏鄉地方跟地方之間,我不但三輩子都不會走去那裏,更沒想過兩個村可以跨界去結盟,這種事情在藝術季裡面就很普遍。
香港大學每年都會帶學生去,帶學生去有兩個禮拜的也有兩個月的在那裏交換實習,有趣的是明年六月開始,香港大學後面有財團支助,他們要開始帶國中生高中生到越後妻有考試選擇人生方向之前,要知道人生自然有這樣子這樣子交流的方式,有趣的是香港沒有選中國大陸的人,跑到越後妻有這邊來,我相信是因為越後妻有提供的濾鏡的穿透性特別強,北川講到:「藝術是甚麼?藝術沒有任何產值跟廢物一樣,藝術是一個拖泥帶水又耗工耗時的東西,就像嬰兒一樣,嬰兒就像廢物一樣,沒產值,你還怕她摔到,可是各位不會去傷害嬰兒,你還是會好好的精心的把他養大,藝術跟人一樣。
--海—
山裡面因為不方便還會下雪,所以環境汙染沒有那麼明顯。海上的藝術季,這是秋天的旗幟,三個季節的旗幟,山裡面大約是80-100天連續的藝術季,海島上面的很有趣,山裡面是1995年開始準備1999年的冬天臨時趕鴨子幸虧山裡面的人的共識,所以山裡面的半成功了,到2012年共五屆。海上面的2010年第一屆,去年2013年第二屆它比年輕,這個地方第一屆是100天的海上冒險,去年第二屆他把它拆成三季,有幾個原因,1.把季節分開2.工作人員太辛苦了,它跟山裡面不一樣,下雪頂多冬天的事情,我夏天防中暑就好,熱的時候我都可以自由哪裡去,海不一樣要坐船,船班如果颱風來就會癱瘓,光是人力跟交通成本划不來,我非常喜歡他第三年的旗幟,這個地方是多倒海,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日本本島海岸線,底下這個是四國的海岸線,沿著小豆島、封島、全島、南島、直島,以前第一屆就是在這些島上半,現在又多了另外五個或七個新的導,當然因為她是三季輪流休,所以有些比較不成熟的地方可能辦一季坐個作品收尾,不是很迫切的一次就要把所有東西都到位,山裡面有四年辦的掙扎跟互動,第一屆雖然不成熟但大家一定有收穫,到第二屆第三屆大家開始慢慢把它當自己的事情來辦。可是海上面突然開始,而且海上面是一個財團支持,所以他們也特別謹慎,你突然進去跟民眾還沒有足夠的默契,可是因為大家把費用都談好了,馬上就開始了,感覺是兩個不太一樣。為什麼說喜歡這裡,因為這是多島海,顧名思義海上面有很多島,因為海島的繁複重疊交錯錯落,所以當地的風向非常複雜,當地的水流非常複雜,所以當地的鳥、魚都非常精彩,包括美食,山珍海味都有,這個旗子對我來說表現了風、島嶼、海浪都在這邊,而且依照季節會不一樣。船隻穿梭,以前還沒有郵輪,以前冒著蒸氣的時候,大大小小的船在划,真的是滿滿的整片海,往來穿梭繁盛一時,後來因為產業慢慢下滑,當地一個阿嬤說:「雖然我沒有走出過這個村子,可是我坐在海岸這樣看,船一艘艘過去就可以知道日本景氣很好,雖然我沒有出去過,但我現在可以知道日本景氣好不好,現在大概30分鐘船才過去一艘。」這是海浪真的照出來照片的顏色,很詭異,在一些季節和一些光影之下,他就是呈現這個顏色(綠色、紫色),彩霞的顏色,海洋重新裝點。
這個地方瀨戶內海很大,瀨戶島,一次毀滅、兩次毀滅對於當地是很大的衝擊,它是日本也好和台灣是共同的宿命,我覺得光是這點是很有革命情感的,1995年阪神大地震的時候,那時泡沫剛崩潰,世代交替之間,他們的小孩互看不爽,老一輩都看年輕人不爽、、不受教,氣氛非常不好,結果地震完之後所有帶著耳環梳著龐克頭穿著皮褲的年輕人全部都在當義工,這種感覺把之前的僵局全部化掉了,那不是台灣總共捐了多少億的問題,921的時候日本也跑來幫台灣,阪神大地震的時候我們也跑去幫他們,那種情感,雖然是天災但也是人的互動,人口的移動而且是大的,像這次福島一爆,整塊土地就沒了,沒了就算了整個都有問題,政府一直在撒謊說沒問題,絕對有問題的,很多人為了避難暑假爸媽就帶孩子到越後妻有來,每年來四次,後來乾脆住在這裡。人的遷徙500年前是為了貿易跟奴隸跟剝削,所以把黑奴帶到美洲、把豬仔帶到美國,現在的力量不一樣,藝術可以讓大家緩慢的遷徙,雖然人口不是一下子快速變化,但是是慢慢的遷徙。
七八千年前這個地方有個大眾的像部落的頭子,到五千年四千年三千年這一代(瀨戶內海)所以交通非常繁盛,因為要串聯陸路跟海陸,水有浮力,可以載很重的東西,而且又是內海氣候比較安定,到處來來往往,包括潮汐半島所以很多佛教也是進到西邊來之後再上岸,就一路沿著岸邊坐船朔溪上岸到京都,參拜日本皇上。瀨戶內海像子宮一樣,孕育了很多文化,可是一樣,當戰後它變得跟蘭嶼綠島一樣的宿命,丟垃圾、丟汙染物,把不要的工業廢棄物全部往那邊丟,然後人紛紛的離開班到本島上來了,直升機消防機阻擋在那哩,到底我們講的這些離島,在世界上的甚麼位置,你到底是在講藝術季還是講地理還是講歷史課還是社會課?其實都是一回事沒有甚麼分類,其實他講的非常龐雜,所以我們現在回顧一下,至少我們知道我們腳踏實地在哪裡。
從這個角度來看東京成田機場或關西機場,從台灣飛過去,從東京坐4.5小時就到了,飛的話大約1個小時,但是要坐船。我們換個角度,淺色的海溝的部分,在冰河時期人是可以走在上面的,這個時候你所看到的這個地方,當一萬年前開始暖化的時候,海水又串連起來,人在不同年代時候的遷徙,最後到了極東,可是不同的是,最近大概確認了,在印尼那個地方發現四萬年前的石窟有人的手印,已經把南法或西班牙的束紀錄更新,以歐洲為中心的史學思想,在不斷因為考古學的經濟一代代思維的改變不斷顛覆或重整,現在確定的是說四萬年前真人有共同的始祖叫夏蛙,大約16-17萬年前,在各種不同的時代一路擴散到世界各地,以至於現在極地寒帶有人住、高山有人住、草原沙漠海島都有人住、熱帶雨林有人在住,都是我們的親戚,都是住的好好的,你不能說你幹嘛去寒帶,也許某些原因可能是好奇心吧,有一些原因就住在那個地方,在當地取才、吃當地、喝當地、靠當地、用當地的材料去蓋房子,求溫飽發展,跟當地平衡相處。有點偏激但我覺得有點重要的論述,台灣是其中一個再出發的點,可是日本沒有,它是一種股,也就是說各種時代來到日本的鮮移民、後移民、原住民被大和民族化,問題是去問北海道愛河人是把我們趕走才住在這邊,愛河人也是其中的一代人,之前有更早的,只是不同時代的主人,就切割在這裡。北川說人必須要移動,去開拓新的觀念,因為在一個地方固守太久,會產生奇怪的盲點,那種故國現象到日本為什麼在大東亞共榮圈始終要侵略這種意識形態,怎麼會讓一個國家瘋狂到這種地步,當然這也是有各式各樣開發的拓展史,政府航海開始的時候也是大批的人在一動,現在有更和平的開放方是你可以去認識更多的事情。
這位是福武德一,他把自己的文具店用成文化企業,他老早就在關注北川山裡面的藝術季,它本身剛才講的其中一個直島,已經幹了20年的藝術造鎮,當然以往都是精英在蓋房子,後來搞了一個美術館、六七星級豪華的飯店,但是同時也保育海洋,當地的兩個鄉鎮都離比較遠,可是它也是在做類似的事情,所以看到北川以後他想辦法把北川挖過來,2006年第三屆大地藝術季他就開始企業贊助大地藝術季,到2009年一年就把他抓來了,說服他在海島上面玩一次,其實準備的過程比較倉促。
我先講一個到過來講平台,山裡面藝術季北川說他用他的意見和獨斷來選擇藝術家和藝術作品,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扛,剩下來的價值就是拼命的賣護照,因為這個對收入有非常直接的關係,能不能賣足夠數量的藝術護照,就說明下一屆能不能有足夠的錢能夠繼續辦藝術季,可是那個獨斷與偏見選的就是面談,看有沒有哪裡有適合的作品適合放的地方,所以是策展人對某個藝術團隊或某個地方的自我呈現。剛才講的平台都是單一實踐,這個是2013年第二屆在海的藝術季蓋的亞洲藝術平台,這是剛才講的小豆島上面的,長的象牛依樣有福田村,旁邊都是石礦,以前村里有兩萬多人,現在剩下900多人,老人居多,小孩還拉到隔壁學校去上課,因為福田小學三年前已經廢掉了,很新的廢校,所以當地人從老到小全部都是校友,還有溫度,所以他就馬上把這個學校拿來再利用,當做福武之家,剛好有舊福田小學就成為亞洲的藝術平台,亞洲藝術平台跟新聞台灣香港南韓泰國新加坡印尼澳洲,這幾個國家前面就有一些藝術機構當做跟北川團隊的對口,也是在地的策展單位,台灣藝術季由丘如華當策展人,每一個國家或地區有一個對口單位或策展人,它在當地要抓一個藝術團隊或藝術家,另外抓一個做菜的廚師,夏天齊聚一堂到這個地方來,藝術家搞它的裝置藝術,廚子天天跟當地嬤嬤們教學,今天是澳洲人來教海鮮BBQ,明天是台灣人教你做碗粿,後天是韓國人教你做韓國泡菜煎餅,在後天是印尼人跟你講甚麼是綠咖哩,當你發問很認真,問甚麼就記下來自己在旁邊練習,到開幕那天的亞洲廚房,有的東西你看像衣櫃他們蓋了一個鋼管,只也這四個角沒有柱子,裡現象晚一樣的行狀,像摺紙依樣代表日本作品。
我們到當地時,全村的人都出來歡迎,我們常看到山地豪華車要80個人才台的動,當地的小朋友集合起來唱歌,台中一位纖維藝術家楊偉林做了一個布倫海,以前家庭有很多帶宮,不倫是打拋磨光,時才剛金屬的模,而且時常婦女在家裡就可以加工,老公出去拉生意再回來一起幫忙,當大地震之後這種小型連鎖產業受到非常大的打擊。同時藍染用藝術溫暖很多重建的家庭。它用藍染去複合,不倫都是送了一大塊逢再一起,所以她泡一次拆棉線、泡一次拆棉線,我們這些苦力志工團就去架簡單的鷹架,苦力志工團就開始架,上面弄一個結構釣了釣魚線下來就開始彎曲溝迴紋針,當地石材非常發達,現在被中國傾銷弄得有點亂,當地住民的居住石材就是從福田這個地方出去的,全村的石工廠只剩下四家,其中有一家社區振興吃喝協會的理事長就會把當地活動都放上網,我就去找他們的模輪機器,拿了他們沒有已經用爛掉的小型輪子,布倫飄洋過海,你也可以講的很抽象也可以講得很具象。
我們帶了工地的定位去,教他們簡單的染布,一開始大家很不好意思多拿布,我們大聲呼籲可以多拿一些,因為怕等到冬天菌死掉了,要大家趕快用,隔天就有人帶手帕來,後天帶了T恤來,接下來被套都帶來了,窗簾帶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一起幫忙,因為有夾染那些,所以亞洲食堂的人跟他們混熟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他們開幕的時候就是一個星期的台灣之週,一個星期的香港週這樣。
這是新加坡的作品,他們用50萬條的夜間束帶先放到這裡給當地的居民教他們靠在這裡,過了兩三個月回來回收變成一球一球的,他再把它集合再一起,因為這個學校廢校了,所以沒有學生了,大家就把課桌椅朝向窗外朝向山水,那些毛茸茸長的白色的東西,也在講當地的參與式的東西。
這個是香港的作品,用很多的破雨傘,把骨架拆掉變成布,底下三排燈網上大,它跟當地人訪問會不會唱校歌,小孩剛畢業就唱,老先生就說不要,旁邊的人鼓舞唱阿唱阿,他把所有的人唱的校歌錄起來在這裡放。
這是韓國的作品,它是一個圓圈,乍看像櫻花飄逸的顏色,裡面是封閉的有個缺口,中間放了四個墊子,應該是讓我們在這裡冥想坐著,不知所以然,出來看了解釋才知道,近看是很多的數字一個個的序碼,之前韓國發生口蹄疫,牆上的數字是豬的編號,所以這個空間是豬圈,豬要死它本來在韓國貿易規模之內不需要死,是因為全球貿易安全所以就坑殺了這些豬,全部都鋪藥就殺死了。先講亞洲藝術是因為瀨戶內海2013年的主題叫坐亞洲各地方共同面臨全球化,一個小村子無計可施,一個小的社會運動或環境抗爭無計可施,你要知道在一個語言不通千百里外的小島上,有個村子他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因為一個藝術季可以把兩個地方串起來,可以把兩個地方串起來就可以把20個地方串起來,那到時候再看就會不一樣,也許這裏面真的有某個地方失敗了,可是大家都意識到這件事情,它的規格跟高度又會不一樣。
這個很妙,是神社學校旁邊的體育館,它複雜的3D焊接是用和船的工人比較習慣,我們去的時候他還在和,我們在那裏邊做邊釣布倫,發現那時候7/20開幕,我們7/20早上八點一定會準時封版,九點開幕,結果還真的,前一天晚上趕著噴漆,20號剪綵前才結束。
2013年第二屆瀨戶內海藝術季,再下一屆就是2016年,就像剛才講到山裡面大地藝術季,可是間隔的沒有藝術季的兩年,不管山裡面還是海島上,他們都希望藝術季可以日常化的,不是三年放一支煙火大家消費完就走了,很多人可能為了藝術季,可能以前20年才去一次新瀉,現在每年都去、每季都去、甚至乾脆住到裡面去,當這件事情作為一個都市的標示,移民到一個鄉間,它可能在那裏出生的後來離鄉背井出來討生活,結婚生子又回去,都是一種藝術季的副產品,這種副產品也應該要有藝術活動去回應,比如今年亞洲藝術平台,台灣延續了去年,在小路旁邊以前的郵局,前店後屋,前面是郵局後面是局長的家,我們去的時候已經被弄得髒兮兮的,按照老照片和耆老的記憶大家共同去恢復它以往的顏色,中間圍起來變成櫃台從旁邊進去,裡面有一部份把檔案挖掉跑進去,旁邊有個小桌子上面有明信片,不管是誰你只要來這裡寫,就會幫你寄到你要寄的地方,或者回到你的國家。
能夠支撐藝術季有各種各樣的面向,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是藝術志工,在山裡面叫小蛇隊,在海裡面叫小蝦隊,有人兩邊都是,從三歲到九歲都有,需要家長的同意,會定期收到他們的EMAIL,又到了整理稻草的季節了,今年讓我們跟頑固的稻草來奮鬥吧,幾月幾日需要多少人,免費的食宿可以跟當地有更深的互動。這些東京人為什麼要去大地藝術季去當義工、大阪人為什麼要到海島藝術季當志工,這是一個回歸現象,反思反攻,20世紀可以說是爆發性成長,也可以說是都市一夕的事情,也就是說都市發展的好,全球都會復興,可是我們看到這是一個謊言,都市好是都市,而且在那個結構之下,都市的好往往吸引了過多的資產,而且連人都吸走了,所以剛才講的不管山裡也好海也好,老人家都會嘆氣兒子都不會回來了,下次回來是幫我出殯的時候,很複雜的心情。所以東京的這些離鄉背井可能是幫父母出殯的這些外在的新瀉縣的人,心中會非常失落。所以他們去妥協成全都市信仰,可是有時他們會發現藝術季不是唯一的答案,可能我的東西一看就讓人家愛上,馬上加入小蛇隊,因為都市裏面人跟人本來也渴求自然,現在有一個更好的平台更淺顯易懂更平易可敬的機會都來,所以他們在講的是明年第六屆大地藝術季或去年第二屆海洋瀨戶內海藝術季都有一個新的現象是,比方說舉一個最簡單的足球選手,他們的黃金歲數是32歲,之後就會變教練,可是教練沒那麼多缺,就要競爭,有些就會住到新瀉縣來,小朋友都很歡迎他,它自己可以得到一個新的舞台直業第二春,又可以享受自然沒有都市的勾心鬥角,舒舒服服的,而且它來的時候不是說我沒辦法所以只好搬去那哩,而是有一種固定性的搬去那裏,包括一些有名的建築師事務所或設計工作室全部搬去那裏,象集團從東京跑到北海道,所以因為這些人來,不是單純付出,一定有回饋。同樣的我們今年參加的時候帶了一批台灣的年輕學生過去,不是幫他們顧店,而是跟坐者一起製作,製作完之後陪著當地人一起開幕。當地有老的有年輕的,跟他們一起玩藝術活動,就會接受到當地的一些刺激,有當地的一些祭典風景。
這個很有趣,左邊一個村子右邊一個村子,世代交度,以前不曉得搶糧食還甚麼,兩邊關係非常仇視,一個台灣人跑去那裏編了竹子,那邊的村民就跑來幫忙,來了以後一開始不講話,我們完全不曉得誰是哪邊的,你們兩個一起弄,結果弄一弄霸酒言歡,兩邊就和好了,和好的是第二代,第一代的來了還是很粗曠,第二年他們問北川先生能不能在蓋一個,兩邊和好了,完全是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向。
後來慢慢的因為藝術季的關係,直搗是個南北狹長地形,北邊還是有工業區,東邊跟西邊很近,南邊就是他們常坐的藝術季,現在這個等於說是以前南邊海灘的藝術都是比較20年來用比較高端的在淨化,後來因為瀨戶內海藝術季的關係,他們就把能量釋放到兩邊,這兩個村子就開始弄了家屋計畫,我們為了看家屋計畫,包括江戶時代的土木工程挖了一條水圳,上面有個神社藝術家坐了玻璃的台階,這個台階穿刺地板一路往下,往右走是斜坡,圍過來鑽到土地下面,上面有麥當勞地主開放,很多美國人在那哩,走到底就會看到樓梯下來的樣子。當地人每到夏天就會有個宴會,每一戶就把自己最自豪的布掛在門上像張燈結綵。
這間房子面向海,你可以拿起耳機聽到心跳的聲音,人家說心跳跟指紋、眼紋、聲紋一樣,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是一樣的,所以你就會聽到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心跳聲錄進去,若干年帶孫子來時可以跟他說這是爺爺年輕時的心跳聲。
封島美術館是瀨戶內海上全世界唯一有權的,這種規模的島擁有權非常少,它像水滴一樣,就是一個水滴殼,底下這個是混凝土,是多孔性的,地下水壓上來以後他就會冒出來,上面有一層潑水曾,所以水一株株的就像在葉子表面上,它又有非常微妙非常緩的波,所以這些水就會隨機的聚在一起,後來越聚越大,它就會形成一條像小蛇一樣的水流,從另外一個地方留下去,旺盛的沒有一個同樣的在這裡面,大家就會坐在裡面發呆,下雨的時候就會有雨水流進來,風吹的時候裡面有很多工作人員叫大家小聲一點,進去的時候大家要把鞋子脫掉,可以畫畫或照相,它其實跟當地有甚麼關係呢?本來梯田因為地區衰敗、汙染問題,一片整個荒廢掉了,藝術季的小蝦隊志工跑來跟當地志工一起把梯田復甦起來,所以有湧泉才有梯田的歲月,因為有汙染變遷所以我梯田要荒廢掉了,今天這個封島美術館也在訴說這整個故事,也就是說整個環境裡的水到底有多種要,這時候如果突然有水冒出來,原來這就是封島的湧泉,原來這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奇特島才有的現象,盡量在保護環境品質,所以這個地方要存在封島的梯田裡面才有一套的,封島美術館跟梯田整個是一套的,封島原來是日本環境抵抗運動裡面非常前衛的地方,40年以來一直在講一定要把汙染弄出去,當然聲音很小很困難。
全島是個挖礦荒廢的地方,坐了很多礦業。
南誤導,蓋了一個資訊中心,在這裡可以買東西,這是鹿兒島的人,跑到這裡來結婚,大家可以想像基隆人跟恆春人結婚,居然跑到蘭嶼,兩邊的家族幹到不行,我會暈船你知不知道,因為我們在這裡遇到,他們都不是島民,可是這個島47年一直都沒有人在島上結婚,兩個外地人想重溫當地的喜氣,所以菊島全部跑來祝賀,對他們當地人是列隊歡迎,兩邊家長也如染了那個氛圍。
冰島人走路很累我就跑去攙扶,以前小時候跑上跑下,我們上去看了一個神社,下來就發現一個老爺坐在這裡發呆,大家都叫我怪人其實我畫了很多話,下次來我送你,以前海上面化,我們小時候都划著船,有大哥哥帶我們划黑船,魚會從這邊搬到那邊去,欣賞那裏環境,看到當地人掛洋蔥,所有當地人背景串起來,他也是離鄉背井去四國工作,現在退休回來了,看到那些老老的夥伴有的還在有的不在了,小兒子小孫子都不在了,以前40年前坐在這邊發呆全部回憶湧現。
他在人家院子裡面弄了很多的水管,後來跑跑跑到上面,上面有個打氣筒一案,另外一個地方就會逼的響,這邊有個眺望,你不看這個就是漂亮海景,一看這個就會知道原來是這樣,這是典型的濾鏡。
昭和40年1965年次陶土藝術家,他們飽覽學生運動後蓬勃的發展,所以看過爆發性的光怪陸離,也看過廢校。像這個是校長室,一進去是黑的,旁邊有個小的紙條寫「請踩」,踩下去突然嘩啦啦啦還有八零年代的搖滾樂跟霓虹燈出來,腳一放又黑了,一踩又嘩啦啦啦跑出來,大家可以了解他們把兩個時空疊在一起。
有四對年輕夫婦將要帶著他們的孩子移民回其中一位孩子父親出生的島上,要在這裡定居,因此這個廢校因為要有教育思維要教育小孩,要重新復校,在廢校頻傳的時代竟然可以復校,有七個孩子11個老師沒辦法,多振奮人心,我去看覺得非常奇妙美好。
這個是個痲瘋病院,1946年就已經被世界聯合國健康組織確認呼籲不要把他們關起來,不是傳染病,日本政府忽視這個宣言長達半個世紀,糟蹋了這些病友50年的歲月,到了1996年才給他們真正的自由行動,這是一個人權的問題,這三個是愛心藝術大學的學生,他們做了一個溫柔的藝術行動,這些院友他們每個人不一樣情況,最年輕的有83歲,現在只有80多人,在1996年重獲自由之後,他們決定在島上度過終生,這些愛心學生就跑去做咖啡,當假日的時候就會去做咖啡,平常怕干擾他們的療養,有一個路線可以參觀,參觀的時候可以在這裡面吃喝,有的病友行動比較方便也會跑過來吃喝,旁邊也有都會堂,有自治會的會長和副會長,我再那翻譯心情極其複雜,這些人說「你們年紀還小,我們16歲就被關進來了,他們本來跟我們說要做一些檢查,沒想到就在也出不去了,50年耶,以前都是二次大戰收回來的日本軍在管理我們,收回來脾氣都很差,動不動就對你拳打腳踢,國家政府就是要等我們死,所以根本不會花資源來照顧我們,我們必須自己做手工去養活我們自己。」這是藝術季讓我們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序尼島,這幾個島上邊的漁網每個都不一樣,老的會教年輕的邊,做一個餐與式的來展出,而這個有很多的藝術品,有的是常態永久性的,有的是階段性期間姓的,這個是編的過程是參與的藝術,是跟當地的手工藝傳承,編出來的作品展出了一個季節就撤了,各式各樣的,有的人會覺得很可惜,可是要維護它對於當地財政也是很大的負擔,所以如何研究出別的商業模式可以邊養他,邊弘揚藝術,不一定每個都這麼幸運。
這是瀨戶內海的小地形,在講海流的豐富度。
這個我超喜歡,是當地的思賢跟活生山溫泉合辦的活動,在電車裡面洗澡,穿制服在泡溫泉,車資來回680、泡湯580、一個扇子380、一件毛巾200,全部包1000元,扇子就是票,上車給他蓋個章,爬山可以連著毛巾進去泡溫泉,事實上它是現代建築,人家說溫泉醫病,一泡泡個水、二泡洗個澡、三泡四泡能治病、五泡六泡得養生,所以就睡在這,醒了就繼續泡,泡完喝個熱茶在這裡療養,喝啤酒,當地比較郊區就可以這樣。
最後在講這個孟加拉去年2013年北川弄了一個孟加拉厝跑到這裡,孟加拉是中亞五國,治安不太好,事實上它是古文明非常重要的基地,所以食衣住行生活裡面的色彩支多元支華麗,非常經典,當然這也是一個巧合,在孟加拉駐日本的大使說面對全球化、文化傳承、當地人的食衣住行的五感體驗,日本人做事認真、評審很高、傳承有形無形文化財,孟加拉不會輸他,你去認識認識它,吃他們喝他們去聽聽音樂,看看他們的舞蹈和縫紉,非常精彩。
這是零碎堂的棋盤腳,它在台灣弄了很多的漂流木,請到台灣非常猛的電鋸師來把它修的漂亮,本來是要拉船漂到日本,後來太困難了只好把木頭編號貨運過去,它做這個的時候,當地村民才17人,他們團隊就20幾人,裡面有個美國瘋子在竹林頂端蓋了一個船,讓大家住在裡面,藝術工作者比當地村民還多,他們依依不捨相擁而泣,都是老人有的送水有的送便當。